——对“三个课堂”的反思与认识
上海老年大学从２００３年起，开始对三个课堂进行实践、探索与研究，并在２００４年正式发表了《老年大学应该走“三个课堂”协调发展的道路》调查报告，引起了各地同行们的热切关注。２００５年张文范会长在中国老年大学协会第三次会员代表大会上称“搞活第一课堂（课堂教学、学校教育）；丰富第二课堂（社团活动、课外活动）；拓展第三课堂（社区活动、社会活动）……是我们老年教育发展中一个重要的理念创新”，对三个课堂思想给予充分肯定与推崇。四年来，广大老年教育工作者在实践中探索，在探索中创新，在创新中发展，在许多老年教育刊物上发表了不少颇有见地的经验总结与科研报告：重庆老年大学常务副校长钟旭秋先生最近撰写的《“第三课堂”的认识与实践》、上海老龄大学研究室张延定撰写的《关于“三个课堂”教学活动的实施报告》、武汉老年教育研究会副会长林礼康撰写的《发挥主渠道作用，坚持三个课堂结合》等文章都是颇具深度的精品佳作，给人以启迪与教育。本文是在老年教育工作实践基础上对三个课堂所作的一些再认识、再思考，由于掌握的资料有限，疵谬在所难免，恳请大家批评、指正。
一、对三个课堂概念的界定
现在越来越多的老年教育工作者把研究的视角锁定在课堂。关注老年教育世界中的真实问题，和广大教师一起关注课堂，研究课堂，努力提升教育内涵，提高教育质量。什么是课堂？课堂就是学生生活与学习的场所。它不同于教室，教室的空间有限，而课堂可以不局限于教室，它是学生在广阔的时空中学习的环境，也是学生更为个性化学习与生活的方式。其中可以包括学习条件（场所、设施、资源等）、学习渠道、学习形式，乃至学习制度等等。以前，我们常常把课堂简单地理解为学校内的课堂教学活动，是在学校内开展的教师的教与学生的学的双边活动。但根据终身教育的理念与学习型社会创建的要求，我们认为应该把“课堂”这一概念的内涵与外延加以必要的扩充，它可以指学校的课堂教学，也可以指学生的社团活动与课外活动，同时，它也可以指学生社区活动与社会活动的大课堂。总之，凡是学生所有学习的环境皆可称其为课堂。唯有这样，才有可能真正做到“人人皆学、时时能学、处处可学”，才有可能为创建学习型社会提供各种条件，从而积极推进老年教育事业的迅速发展。
何谓三个课堂？在广大老年教育工作者的实践中，我们可以初步对三个课堂作这样的界定：所谓“第一课堂”，指的是老年学校中的课堂教学活动。通常我们把教师传授和学生学习的共同活动称之为“教学”。通过课堂教学不仅使学生获得知识技能、发展认知能力，同时提升与培养学生德、智、体、美等素质。课堂教学必须有较为规范的教学大纲，开设相应的课程与学科，有专业授课的教师，还有相对稳定的教学计划与教材，当然，也应该有必要的软件与硬件设施。“第二课堂”乃是指老年学校中的社团活动与课外活动。社团活动是由学校社团组织开展的各种（益智、育德、健身、冶情、休闲等）活动。社团组织是由学员自愿参加、自主管理、带有某种专业倾向的群众性团体。例如：文学社、电脑苑、合唱团等社团组织。它应该有自己的社团章程、民主管理制度，当然学校有责任加强沟通与指导，并提供必要的条件，搭建相应的平台。而课外活动则是指除课堂教学之外，由学校、班级集体、学员自发组织的各种课余活动。例如：各类讲座、校园文化建设活动、小组学习、组织参观与考察、开展文体活动、举办展览等。“第三课堂”应该是指按照教育宗旨的要求，由老年学校或学员自己组织的、以学以致用、融入社区、服务社会为目的的一种途径、方式和场所。它是老年学员“英雄有用武之地”的广阔天地，它能充分体现老年人的自身价值与社会价值。例如：参加社区与社会组织的各种公益活动、演出、展示、辅导以及关心下一代活动等等。
三个课堂的关系，笔者十分赞同重庆钟旭秋先生的观点：“第一课堂是老年教育办学的主渠道，是拓展第二、三课堂的前提和基础；第二课堂是第一课堂的延伸与补充，为第三课堂提供了拓展的平台和载体；第三课堂是第一、第二课堂发展的必然产物，也是对前两者课堂教学的反馈和检验。”但从目前的实践与研究来看，还存在着许多实际的矛盾与困难，期待有识之士进一步去探索与解决。
二、三个课堂提出的理论、实践与实验依据
三个课堂思想并不是凭空想象出来的，它有其坚实的理论、实践、实验作依据的。
（一）理论依据
１、终身教育理论。雅克·德洛尔在《教育——财富蕴藏其中》指出：“终身教育是不断造就人、不断扩展其知识和才能以及不断培育其判断能力的过程”；“那时，不再有时间和空间限制的教育便成为生活本身的一个方面。”
２、建构主义理论。建构主义心理学家皮亚杰说：“学习者总是依据自身的认知能力和已有的经验基础来建构新的知识，因此应当鼓励学习者积极参与各种活动，并努力发挥知识建构中的自我作用。”
３、活动理论。活动理论是美国学者罗伯特·哈维格斯特在美国堪萨斯市，通过六年的调查分析所形成的。活动理论认为：老年人应积极融入社会。进入老年期以后，角色中断，地位下降，造成老年人的孤独与郁闷，也加快其老化过程。因此，改善老年人精神状态的方法之一，就是通过新的参与、形成新的角色，让老年人重新认识自我，保持生命的活力。虽然老年期的新角色多为非强制性的，但其仍能体现人的价值和人生价值，也能获得社会的尊重与回报。
三个课堂的思想在众多的学者与流派中都有论述，这里就不一一阐述。由此，我们可以断言：三个课堂在理论上与学术界是早已有定论的。
（二）实践依据。
纵观全国各地的老年学校教育，人们不难发现凡是学校搞得生气勃勃的，教育、教学质量得到普遍提升的，颇受老年人欢迎的，使老年教育宗旨得到充分体现的，几乎都在积极推进三个课堂建设。不少学校除了抓好课堂教学外，还专门成立了“社团工作指导委员会”、“社会活动部”……负责第二、三课堂的发展。因为和谐社会、和谐社区的建设需要老年学员的积极参与和支持；而老年人个体的发展同样也需要三个课堂提供舞台与条件。笔者曾参加在上海与法国兰斯举行的２２届、２３届国际第三年龄代表大会（ＡＩＵＴＡ），发现不仅是中国，乃至世界各国都在积极推进三个课堂建设，只是在表述和名称上有所差异。例如，英国、澳大利亚等国，老年大学的教学活动，不但包括课堂教学，更多的是学员们自发组成的学习小组。他们能者为师，学员一起探讨、研究共同感兴趣的问题，分享各自的知识与经验。此外，他们还组织许多文化参观和旅游活动、社区公益活动，并定期邀请专家演讲。当今世界老年教育中的各类课堂，已成为许多国家老年人活跃人际关系、建立幸福家庭、关心社区、关心国家和世界和平的纽带。因此，国内外老年教育的实践都为三个课堂提供了客观依据。
（三）实验依据。
值得一提的是，上海老年大学对三个课堂进行了较为全面的实证研究。学校专门成立了“三个课堂协调发展课题组”，对文艺系近千名学员进行问卷调查，并组建了“服务社区合唱实验班”。通过数年艰苦的实验研究，获取了大量第一手的数据与相关的资料，得出了几条颇具价值的结论：１、“搞活第一课堂、丰富第二课堂、拓展第三课堂”是老年学校教育提高教学质量与发展创新的重要途径；２、是否有效地提高了老年人的生命、生活质量是衡量老年学校教学质量的唯一标准；３、组织老年学员融入社区、服务社会是老年学校教育深化教学改革、实现老年人全面自由发展、提升生命、生活质量的必由之路。
所以，三个课堂思想的提出既有教育理论的依据，也有老年教育实践的支撑，更有教育科学实验为佐证，其发展前程无量！
三、对“三个课堂”若干问题的再思考
既然“三个课堂”被张文范会长称为“老年教育中的一个重要的理念创新”，它与传统的老年教育相比，它“新”在何处？当前，又有什么新发展？在实施进程中遇到的矛盾与困惑该如何正确面对？我们有必要对若干问题进行梳理，以求教于大家。
（一）关于第一课堂问题
上海老年大学在教学实践与探索中鲜明地提出了“搞活第一课堂”的目标。搞活课堂教学就是要使课堂成为老年人释放生命能量的空间，使课堂始终折射幸福的阳光，洋溢着旺盛的生命活力。美国著名教育家西尔伯曾在１９７０年出版的一本著作《教室里的危机》中提出了这样一个判断：即课堂要真正发挥作用，必须体现两个要素：第一，课堂气氛是否转变？第二，学习方法是否转变？所谓课堂氛围的变革，是指走向人性化的理解和相互信赖的课堂氛围；所谓学习方式的变革，是指教师并不是全部知识的源泉，教师不包办代替，而是采取使学生的学习变得容易，照顾学生个别差异的形式。他提出的观点十分精辟。所以，搞活第一课堂就要体现对老年人生命的尊重与关爱，使每一节课都能成为老年人焕发生命活力的场所，并使每一个学员的生命潜能都能得到发掘。具体而言：
首先，要让老年人“乐起来”。教育心理学的研究早已证实：学生开开心心地学与愁眉苦脸地学，其学习效果是截然不同的，古人亦云“学不至于乐，不可谓之学”。当然，这丝毫不意味着学生学习的进程不需要付出努力。如果课堂气氛沉闷，课堂快乐稀缺，见不到笑容，听不到笑声，这节课肯定是失败的，而且，学习的内容也不可能内化为学生的认知结构。所以教师必须努力用自己的人格魅力，把幽默、欢笑与乐观的情绪带进课堂，甚至让快乐主宰课堂。当然，这里的关键是应该把传统的“传授——接受”模式转变为“引导——发现”模式，才能激发学员的学习兴趣与热情。
其次，要让老年人“动起来”。理想的课堂应让学生感受到智力劳动的愉悦，能充分调动学生学习的主动性、能动性、积极性，让他们参与到课堂教学中来。教师的职责之一就是为学生搭建独立思考的平台，有效地引导学生的思维方向，发展他们的思考策略，鼓励学生大胆质疑问难，用理智去唤醒理智。上海老年大学的老师们，在实践中总结出“教师启动－－师生互动－－学生自动”的老年课堂教学模式，其实质就是“让学生动起来”。通过教师的启动，让学生探索和理解教材的含义，形成新的知识和新的认识，这是一种认知性的实践活动。通过学生与教师的互动，体验多元见解的碰撞，这是一种通过沟通方式来感受社会交际性的实践活动。而学生的自主学习与自我教育则是反思性、道德性与伦理性的实践活动。这种“三动”实践交织在一起，便促进了学生的发展。这样，老年学校课堂内既有教师的启迪、引导与帮助，也有师生间的知识互动、情感互动与心灵互动，还有学生间的互助、合作与交往：每个学生都有说的机会、交流的机会、思维碰撞的机会、表现的机会和锻炼的机会，课堂气氛和学习方式就都能活跃起来。
最后，要让老年人“练起来”。“练”者“操练”、“练习”之谓也。课堂教学中的“练”，是在老师指导下，学生根据学科学习内容而进行的有目的的操练，它与第二、第三课堂的实践活动既有密切的联系，又有一定的区别。上海老年大学计算机系严丽老师倡导的“三习”理念颇有代表性：在课前，她把下一堂课学习的主要内容提前发至每个学员的电子邮箱，让学员事先进行个别“预习”。在上课前，教师先行检查，了解学生掌握有关知识的情况，然后抓住重点、难点与关键问题进行启发、点拨、讲解、答疑与问难，接着就开展课堂内的“练习”。下课前教师又布置课外作业，学员通过课外学习小组有目的进行集体“复习”，巩固知识，掌握技能。计算机系的“三习”理念已经在实践中取得了相当可喜的教学效果。所以，搞活课堂教学，必须让老年人“练起来”：在学中练，在练中学。
总之，应该让老年学员“乐起来”、“动起来”、“练起来”，这样的课堂教学才能真正激发起学员的生命活力，使课堂活跃起来，而不是一潭死水。需要强调的是，老年学校中的第一课堂应该成为老年教育的主渠道，对这一点，不应该有任何动摇与怀疑。著名课程论专家钟启泉教授曾提出“聚焦教学，决战课堂”的思想，笔者十分赞同。所以，搞活第一课堂，提高课堂教学质量，是老年教育一个永恒的命题。
（二）关于第二课堂问题
如何使第二课堂丰富起来、充实起来，让每个学员都能享受课余生活的欢乐，以更好地张扬个性、活跃身心，并将课堂教学中掌握的知识和技能运用于实践，以提高学习能力，这是第二课堂需要解决的重要问题，同时也是一个十分棘手的难题。从目前的现状看来，确实存在着许多认识上的误区和操作上的困惑，有必要作一番讨论。
１、第二课堂的目的
第二课堂是为学校“形象工程”服务、为部分尖子学员服务，还是为学校教学服务、为更多老年学员丰富课余生活、提升生活品位、提高学习能力服务？对于这个问题，人们在认识上有很大差异，也存在不少误区。
①问题之一：重学校形象，轻教学质量。任何性质与类型的学校都是以教学工作为中心的，以提高教学质量为根本的。衡量与评价一所学校办学水平的高低、质量的好坏，唯一的标准也就必须看它的教学质量如何，学校是否能培养出德、智、体、美等素质全面发展的人才。老年学校也不例外。它同样是以教学为中心，以提高教学质量为目标，以提升老年人生命、生活质量为宗旨的教育机构。学校的一切工作，包括开展第二课堂、第三课堂活动都是为这一目的服务的。但笔者发现社会上有一种误区：看一所老年学校办学水平的高低，常常以该学校获取多少参赛、展示、演出金牌、大奖为标准，这也迫使有些老年学校不得不组建各种高质量、高水平的社团，甚至招聘校外专业人士（非学员）加盟，频频参加各种社会活动。这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学校教学工作。须知，老年学校不是老年活动中心，更不是社会上的专业演出单位，它更需要注重学校的内涵建设，关注教学质量的提升，这才能使老年人满意，学校的美好形象才能真正展现。同时，我们也真诚地期望有关部门，能够真正关心老年学校教学质量的提升、校园文化的建设和老年人课余生活的丰富多彩。
②问题之二：重社团工作，轻群众性课外活动。重视社团工作是应该的，也是必须的，毕竟它是开展第二课堂活动的骨干与核心力量，因此没有理由不加强社团工作的领导。据上海老年大学２００７年度统计，学校共有１６个社团组织，在册人员７３１人，全年活动４２５次，组织展示活动５６次，开展讲座４１次。应该说，活动搞得相当红火，深受老年人欢迎，但参加社团组织的学员毕竟是学员中的少数佼佼者。以上海老年大学为例，在校学员有９１３７人，而参加社团活动的只占其７．４１％。所以，如何调动更广大的老年学员参与课外活动积极性，这是学校应该认真思考的问题。最近，上海老年大学组织了一场“学习交流汇报演出”，给人以新的思考与启发。演出中有“艺术团”颇具专业水准的表演，更有各系精彩纷呈的节目，也有系与系之间的联合演出。如书画系学员上台献画，而琵琶班同学为其伴乐；时装班学员则披上了编织班学员亲手制作的披肩与服饰翩翩起舞；台上既有学员的舞蹈，也有老师的演唱……影视制作班的学员更是扛着摄像机，摄下了一个个精彩的画面。据统计，上台的“演员”竟有５００人之多。尤其是，节目间隙领导为荣获“感动校园，共享和谐”的十佳先进人物颁奖，整台节目体现了益智与育人，科学与艺术，教学与娱乐等完美的结合。所以，第二课堂必须为广大学员个体素质的提升服务。通过丰富多彩的课外活动，让每个学员在活动中都能体验到遨游、探索乃至创新于科学与艺术海洋中的乐趣，激发对自然、对生活和对生命的热爱，从而普遍提升学员个体素质，增长聪明才干，并发扬特长，特别要充分发挥学员的主体作用，尽可能让学员自己组织各种活动。笔者认为，组建“学生委员会”、“学生会”是完全必要的。
③问题之三：重知识性、休闲性的活动，轻文化性、精神性的活动。尽管我们说第二课堂是第一课堂的延伸，要丰富学员的业余生活，但千万不能忽视第二课堂的内涵建设，其中包括文化的内涵、精神的内涵、文明的内涵、德性的内涵。拿行话来说，就是寓教育于活动之中：通过多种活动形式，形成奋发向上的精神力量和团结和睦的校园氛围，营造融洽、温馨、关爱的精神家园。例如：武汉老年大学开展的“营造绿色校园”活动、上海老年大学开展“感动校园，共享和谐”十佳评选活动，将全校师生参与学校精神文明建设的积极性都调动了起来，形成了良好的校风、学风和教风。这些都是成功的案例。
２、第二课堂的形式
第二课堂活动的形式很多，上面也有所例举，比如，各类讲座、参观考察、文体活动、展览展示、校园文化建设活动、小组学习等，而且还在实践中不断有所创新和发展。
在这里我慎重地向大家推荐与倡导一种新颖的学习形式：
自主——互助小组学习。这种形式在国外老年教育中相当普遍，在我国老年教育实践中也有不少老年学校在积极试点。笔者预言：这种新型的第二课堂活动形式，蕴藏着巨大的发展空间和潜力，它将成为我国未来老年教育中十分重要、不可或缺的教学形式。
何谓自主——互助小组学习。所谓自主，就是在教学目标、教学内容、教学策略等的选择、以及信息收集等方面给学生以充分的自主权，发挥学生的主体作用；所谓互助，就是基于学习小组的建立和小组内外的互动、合作、交往，由学生问学生、学生教学生、学生帮学生、学生影响学生、学生评价学生，实现共享共赢。它更重要的是使学生个性发展、互补，人格相互影响。这样的结果势必变以教为主宰为以学生为主体；变个体学习为主为以互助学习为主；变先生的讲堂为学生的学堂。课堂已不再是教师讲授、表演的舞台，而是学生自主学习、研究、交流的场所。例如：上海复旦大学老年大学的“老年学研究小组”，它吸引了不少学者、教授的加盟。他们定期讨论老年人面临的各种实际问题，并开展了相关的调查研究。近年来，该小组发表了许多颇具科研含金量的论文和报告，既丰富了小组成员的业余生活，又为老龄事业作出了有益的贡献。上海老年大学电脑兴趣小组成立于１９９７年。组员们每周坚持活动一次，介绍学习心得、交流学习成果、切磋学以致用中存在的问题。他们自己编写了《Ｆｌａｓｈ 动画制作》讲义，开办了系列讲座，几年来为近２千名电脑爱好者主讲了三十余次；他们积极参与了学校校园网的建设，制作了大量生动、精彩的网页，活动开展得有声有色，受到了广大学员的欢迎。
我们有理由相信，“自主——互动学习小组”的普遍创建，势必会对老年教育、教学改革带来深远的影响，而且也能解决一直困惑着老年学校中的一个老大难问题：老学员不愿走，新学员进不来的矛盾。可以使老年大学优质的教育资源更好地向全社会开放，让更多的老年人得益。
（三）关于第三课堂问题
“拓展第三课堂”，一直是老年教育工作者所热切期盼解决的问题。从目前所掌握的有限资料来看，一般可以归纳为以下几种形式与渠道：
１、主动组织模式
也就是由学校有目的、有计划地组织学员走向社会、服务社会的一种形式。例如，上海老年大学艺术团赴市少管所举办《大手牵小手，托起明天的太阳》文艺演出，对失足少年开展帮教活动；为金苹果小学、蓬莱二小举办《看爷爷奶奶上学》活动；校编织社到街道敬老院慰问，并赠编织品、献爱心活动等等。这种模式，学校比较主动，目的性明确，有利于学校的教育与教学，组织也相对容易，常常会达到双赢的目的。关键是学校领导要有育人的理念，有“大教育”的理念。
２、被动邀请模式
也就是受有关部门与单位邀请参加的各种竞赛、评比活动。例如，参加全国性或地方性的文艺汇演、优秀作品展示等等。这种模式，学校相对比较被动，由于功利性强，组织难度大，经费负担重，有时虽能起到激励的作用，但也会带来不少负面影响：如影响正常教学秩序、评不到奖影响学员情绪与学校声誉，学校压力比较大。
３、学员自主融入社区模式
这是人们最期望能见到的模式。老年学员用学到的专业知识、专业技能，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组织能力，主动积极推动社区精神文明建设，带动社区更多老年群体，一起享受社会进步的成果，享受晚年生活的乐趣，做适应社会发展的幸福老人。据上海老年大学文艺系调查，经常参加社区活动的老年学员占７６．０８％，其中担任组织者、骨干的占２３．３７％。该校外语系的几位老年学员，在自己居住的小区，组织了英语学习小组，吸引了周围二十几位老年人，能者为师，交流切磋，风雨无阻，寒暑不畏，竟然坚持了十几年。不仅极大的提高了自己的外语水平，而且成为他们小区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受到人们赞扬。这种自主融入社区的模式，学校应该积极宣传、发动，不断表彰先进的人和事，努力加以鼓励与推动；教师也应在课堂教学中有意识的传授相关的教学技能，以便让学员不仅懂得怎么学，而且知道怎么教。
４、培训社区骨干模式
这是学校为了更好地发挥辐射、引领和指导作用，专门为社区培训教学骨干的模式。上海老年大学东华大学分校在这方面作出了很好的示范。他们充分利用自己的师资优势，办起了“丝网花进修班”，并编写了教本教材。多年来，已经为各社区培养了数百名骨干教师。上海许多基层老年学校、社区教学点，几乎都有他们的学员在执教、传授。这种模式需要学校有相应的特色课程，有高水平的师资力量与知名度，而且特别要了解社区的需要。现在，上海老年大学正在组织力量，深入社区，进行调查研究。如果政府有关部门牵头来组织这项工作，也许更能发挥它的效益。
其他还有“远程教育模式”、“学校、社区联动模式”等等，因限于篇幅，也就不展开介绍。
总之，老年学校教育通过三个课堂，使老年人的生命真正做到了“四个和谐”。即面对自身，能了解自我，做到了与自身和谐；面对自然，能认识自然，做到与自然和谐；面对社会，能融入社会，做到与社会和谐；面对他人，能协调沟通，做到与人和谐共处。这样，我们通过三个课堂，就能演奏一曲老年人生价值的动人乐章，使他们真正成为适应新社会的幸福老人。
（上海老年大学 高 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