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交流三个问题：①什么是老年教育科学研究？②怎样开展老年教育科学研究？③对老年教育科学研究的几点感悟。

    一、什么是老年教育科学研究

    什么是老年教育科学研究？老年教育科研是指：应用科学的方法对老年教育中存在的实践和理论问题，进行观察、分析与思考，从而发现老年教育现象之间的本质联系与规律的认识过程。

    从这个定义中包含以下几层意思：

    （一）老年教育科研的目的是揭示老年教育现象的本质和客观规律

    所谓规律，就是事物内在的、本质的必然联系，它是事物本身固有的，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但是可以被人们认识的。如：老年教育与经济发展的关系，教育投入与产出的关系，教育质量与师资的关系……比如：老年教育与经济发展有着本质的联系。为什么我国的老年教育发展不平衡？关键是我国经济发展还不平衡。我国还有少数贫困县，那里连九年义务制教育都没有完全落实，不可能让老年人都去上学堂，而将青少年关在学校门外，这是不现实的。所以我们在宣传老年教育时也要实事求是，不能一张口就说：“老年教育要全覆盖”这样的话……在上海市第九次党代会上，市委书记习近平同志在报告上提出了要“重视老年教育”，因为作为国际大都市，经济发达地区的上海完全有实力搞老年教育，老年人在相对富裕的条件下，也有享受高质量、高品位教育文化的需求。这说明经济发展与老年教育有本质的联系。

    任何科学研究的目的都是在于探索未知的，或未完全知的事物，发现或解决前人未解决的问题。例如，老年人有哪些教育需求？有老年教育之父之称的马克拉斯基，经过对老年人长期的观察、分析、研究，得出了老年人具有五种教育需求的科学结论：应付需求；表现需求；贡献需求；影响需求；超越需求。“教育需求”是一种教育现象，以前，没有人了解，马克拉斯基通过研究，解决了，回答了。他就为老年教育如何满足教育对象的需求奠定了科学的依据。又如，我们曾经作过一次调查：即“上海老年大学教学质量与学员生活质量关系的现状调查”，我们抽取了一千五百多份样本，调查了“教学质量”情况与“生活质量”情况之间有没有直接的关系。全部数据出来之后，我们用统计学的方法进行卡方检验，结果发现学员在老年大学学习时间的长短，与老年人身体健康、心理健康、朋友的多少呈非常显著相关（相关系数r＞0．4∽0．56），这无疑告诉我们：老年人在老年大学学习时间越长，他们的身体越健康，他们的心理越平衡；情绪越乐观，他们的朋友越多，他们的社会适应程度越高，在社区中发挥的作用越大。这就揭示了一条规律：老年大学在提高老年人生命、生活质量上发挥着巨大的作用。我们这一项研究揭示了“老年人参加老年大学学习”与“老年人生命、生活质量”这种教育现象，存在着内在的、本质的必然联系，所以，我们的结论是：“老年大学是提高老年人生活、生命质量的理想场所”。这个结论不是拍脑袋拍出来的，而是通过教育科研用科学的统计学数据证明了的，是有说服力的。在科研上是站得住脚的。这远比某某领导说老年大学怎么好，更有信度与效度。所以，老年教育科研的目的是揭示老年教育的规律，从教育现象中抽出其本质的规律。但，在我们老年教育科研实践中常常发现许多报告与论文没有对教育事实进行本质的抽象，不少文章仅仅是对有关政策和制度的注释与引伸，堆积或罗列大量没有任何科研价值与借鉴意义的材料。应该看到老年教育科研也有它自己特有的任务，那就是把工作的侧重点放在揭示老年教育自身变化与发展的规律上，而不是泛泛谈一些政治概念与术语。何况，老年教育科研现在还刚刚处于起步阶段，大到老年教育的性质、培养目标、教育理念，小到教育内容、课程建设、教学方法、教育途径、形式……都没有进过系统的、全面的、深入的研究，老年教育中存在着大量未知的、未发现的、未解决的问题。在这样的态势下，我们更有责任把自己工作重点放在研究与探索老年教育自身发展的规律上，多搞一些实实在在的课题研究，多揭示一些存在的问题与矛盾，多发现一些老年教育现象中的客观规律与本质特征。

    （二）老年教育科研的对象应该是老年教育中的实践问题与老年教育理论问题

    1．老年教育的实践问题 

    凡是有目的地影响老年人身心发展的教育实践活动，应该是老年教育科研最基本的对象。我们也可以简称为“教学研究”或“应用性研究”。例如，近年来，我们在老年教学改革的实践中，发现了“教师启动·师生互动·学生自动”这种老年课堂“教学模式”，为了验证这个假设，我们专门建立了电脑“三动”模式实验班，经过数年时间的实验与探索，执教老师运用课前学生自习、课内互动练习、课后小组复习的教学方法，取得了相当满意的教学效果，再一次证明“教师启动·师生互动·学生自动”老年课堂教学模式，是正确的、可行的、科学的。这就是教学研究、研究教学中的实际问题。它完全是以解决实际问题，改进实际工作，优化教学成果，提升教学经验为直接目的，并不是纯理论、纯学术的研究。

    2．老年教育的理论问题 

    老年教育科研的第二个对象是老年教育理论。凡是在占有大量文献资料的基础上，用思辨的方法，从科学方法论的高度分析老年教育诸因素之间的关系，从而揭示现象本质和规律。我们简称为“教育科研”或“理论研究”。例如：老年教育性质的研究、老年教育目标的研究、老年教育学的创建、老年教育心理学的研究、老年课程论的研究……《上海老年教育研究》曾对老年教育性质展开讨论，大家争议很多，有的认为老年教育是休闲教育，有的说老年教育是无压力教育；有的提出老年教育是一种完善教育，有的说老年教育是益智乐心的教育．．．．．．最近，我们查阅了大量的文献资料，其中包括有关的政策文本、专家的论述，联系老年教育的现状与实际，提出：老年教育的性质是：对老年人实施终身教育的、提高老年人生命质量的一种教育活动。它属于终身教育系统（见2007年第三期《上海老年教育研究》）。终身教育的核心思想是以人一生主动、自愿学习为基础，以个性化、多样化、非职业化学习为特征。老年教育应该以终身教育的理念来规划自己的发展与未来。但，现实的情况却有不少单位硬要把它纳入到国民教育的体系，强调正规教育的知识本位、教师中心，固守课堂教学阵地，强化知识、技能的系统性、专业化……这显然偏离了终身教育与老年教育的大方向，不能不说是一个误区。以上这些研究，都应该属于老年教育理论的探讨，属于教育科研范畴。

    以上讲的是两种老年教育科研的对象：老年教育实践与老年教育理论，或简称为老年教学研究与老年教育科研，也是我们经常所说的应用性研究与基础理论研究。这两类研究既有内在联系，也有其明显区别，表现为：教育科研引领教育观念，教学研究指导应用策略；教育科研探明理论原理，教学研究弄清操作方法；教育科研关注发展趋势，教学研究留意实践走向。没有教育科研水平的提升，不可能有教学艺术的灵活妙用。因此，我们应该遵循“科研为本，教研为用”的宗旨，即以教育科研为理论依据，以教学研究为实用手段，将教育科研与教学研究有机结合起来，共同为提升老年教育水平作出应有贡献。

    一般而言，教育科研主体应该是专业的科研人员；教学研究的主体则应该是教育实践工作者。近年来，我们上海老年教育科研工作坚持走教学与科研相结合、理论与实践相结合、教育专业理论工作者与实践工作者相结合的道路，取得了一定的效果。我们与华东师范大学合作的科研成果——《和谐社会与老年教育》已正式出版，这是华东师大专业理论工作者，博导率领14名博士生、研究生与我校广大的实践工作者，化了两年时间共同研究的结果，应该说，它为老年教育科研事业的发展开拓了一条创新的道路。教育科研是一门专业性很强的科学，它要求科研人员不仅具有追求真理、严谨治学、发扬民主、勇于创新的科学精神，而且需要具备老年教育科研的相关知识与一定的教育科研能力。在老年教育领域内，这种专业的科研人员实在太少了。所以，老年学校应该主动邀请教育理论专业人员加盟到老年教育中来，与实际工作者一起从事老年教育科学研究，才能真正推进老年教育科研事业的发展。笔者曾经参加过两届国际第三年龄大学会议，即AIUTA会议，一次在上海，一次去年在法国巴黎召开，发现参加会议的代表极大多数都是老年教育学家、心理学家、社会学家，会议研讨的气氛很活跃。我也参加过不少国内各种老年教育研讨会，发现真正教育科研人员很少，而且缺少对问题的深入研讨。如何发挥科研专业人员的作用，值得引起关注。

    （三）老年教育科研的研究过程是“对老年教育的实践与理论问题进行观察、分析与提炼”。

    老年教育科研的过程应该是观察→分析→提炼。“观察”——即调查与收集事实材料；“分析”——对调查结果与事实进行客观的分析与研究；“提炼”——就是进行科学的理性思考、归纳、总结出规律。三个过程必须有序进行。

    （四）老年教育科研方法必须强调科学性与规范性

    科学性是老年教育科研的生命线，因此强调教育科研方法的科学性与规范性是极为重要的，科研方法是对课题进行深入研究的程序、途径和手段。方法的科学性是取得研究成果的前提。但在实践中，不少人并不十分注意科研方法的学习与运用。老年教育研究的方法很多，有观察法、调查法、实验法、经验总结法等。每一种方法都有它特定的要求与程序。例如问卷调查法中关于样本的选择与确定，就有许多具体的要求：样本的数量、样本的范围、样本的代表性与随机性、样本类型的选择……任何一个环节出了差错，都会影响调查的结果。有的同志总以为抽样的样本数量越大，就越科学。比如：抽样数万人总比抽样数千人科学。这种认识本身就是错误的，国外不少心理学家如皮亚杰等他们的样本有的仅是数十人、百余人，但同样得出了一些普遍的规律。样本不在大小，而关键在于您怎么抽样。保证抽样的合理性关键要看：

    ①代表性。

    样本的代表性是指样本应是总体的缩影，总体的所有特性，都必须包括在样本之中。例如：我们要调查老年人对老年教育的需求，就必须考虑：区域（城市、农村）、职业、经济收入、文化、性别、年龄、学员与非学员等多种因素，样本中都应有适当的比例与代表，应该力求以最小的样本取得尽可能可靠的结果，以便使样本既有代表性，又不必耗费过多的统计时间与精力。这不仅涉及到科学性的问题，还涉及到科研成本的核算问题，老年教育科研不能不讲效益。

    ②随机性。

    科学的抽样是建立在随机原则的基础之上的。在根据抽样的代表性原则，确定样本的成分和范围之后，如，我们确定城市与农村样本各一千份，男女比例各一半等具有一定代表性的样本后，每一类成分中应当抽取哪些个体，就应该全凭机会，不能有所选择。只有保证总体中的每一个个体都有真正同等的中选机会，才能保证抽取的样本代表总体；否则，非随机的样本，往往出现偏差。我们上海曾对老年人的教育需求有过两个结论完全不同的调查：一份是对数万老年人的调查，结果是老年人愿意参加老年学校学习的占55．9％；另一份是委托上海著名的零点公司调查，研究人员在马路上随机抽取过路老年人为样本，结果愿意参加老年学校学习的老年人只占百分之几。哪一个调查更可信呢？至少，我认为上海老年人中不可能有一半以上老年人都想上老年大学，因为老年人的生活方式与学习形式是多种多样，没有必要，也没有可能要求老年人都上老年学校学习。问题就出在抽样的科学性上。因此，老年教育科研的方法必须强调科学性与规范性。老年教育科研是需要投入的，如果，花了大量的时间、精力与经费，得出的结果却是不真实、不科学，这岂不是“劳民伤财”吗？

    综上所述：什么是老年教育科学研究？老年教育科研是指：应用科学的方法对老年教育中存在的实践与理论问题，进行观察、分析与思考，从而发现老年教育现象之间的本质联系与规律的认识过程。

    二、怎样开展老年教育科学研究

    老年教育科学研究可以分成四个阶段，即研究准备阶段、研究实施阶段、形成成果阶段和成果评价阶段。每个阶段各有不同的任务，各阶段之间应相互衔接。

    （一）研究准备阶段

    研究准备阶段包括思想准备、理论准备、条件准备和计划准备等。这个阶段主要有确定课题、设计课题和制定方案三个环节。

    1．确定课题

    确定研究课题是老年教育科研过程中的起步环节，是决定科研成败的关键环节。爱因斯坦曾说过：“提出一个问题往往比解决一个问题更重要。”确定一个好的课题，等于成功了一半。

    确定课题主要是指：课题从何而来；选题应该遵循什么要求。

    ①课题来源

    课题来源于四个方面：

    第一，从社会变革和老年教育事业的发展需要提出课题。

    教育作为一项社会系统工程，是社会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教育与社会的政治、经济、文化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当今，迅速变革发展的社会不断使教育事业的改革与发展面临着一些新的重大问题，老年教育如何适应社会的变革，也面临着许多挑战性的问题。例如：上海正在积极推进学习型社会的建设，市委成立了“学习型社会推进办公室”，专门开了大会，市教委成立了终身教育处。老年教育在创建学习型社会中扮演什么角色？发挥什么作用？老年教育科研必须作出回答。又如：“教育公平与老年教育”；“社区教育与老年教育”；“老年教育在建设新农村中的作用”等。一般这一类课题研究范围比较大，研究的内容与因素比较复杂，通常由教育科研部门组织力量集体攻关研究。

    第二，从老年教育实践中提出课题。这是课题来源的最主要渠道。我们可以在以下几个实践中碰到的问题中挖掘课题：

    ▲从实践中遇到的问题、困惑、困难中发掘。如老年学校中都有社团组织，如何处理好学校与社团组织的关系；老年学校中师资队伍的建设与管理问题等等。

    ▲从教育改革实践中遇到的新情况、新问题中发掘。如上海老年大学在推进“自主教育”与“自主学习”的进程中，遇到教师的地位与作用问题。在学校“电脑自主学习实验班”的研究中，为了体现自主学习精神，第一学期从学习内容的确立、教学计划的制定、教材的编写……甚至是上课都由学员自己承担。一个学期下来，收获很大，说明″自主学习″在老年学校中是可行的。但在实验中发现了一个问题：完全靠学员自学与自己上课是有相当难度的，毕竟学员在专业知识上是存在一定缺陷的，而且他们不懂得如何教学，知识的深化与拓展还是需要专业教师的指导与帮助。使大家认识到：“自主教育”与“自主学习”并不是不要教师，而是教师应该怎么发挥自己应有的作用，更好地调动学员学习的自主性、积极性的问题。所以在第二阶段实验时，班级自己寻找了称职的教师辅导、授课。这就是在教改中遇到的新情况、新问题。为以后研究提供了新的线索与新的研究课题。

    ▲从教师与学校成功的教学实践中发掘。如“师生互动”是在教师教学实践中提炼出来的，怎样开展“师生互动”？这又提供了新的研究课题，於是，研究者又深入到教学实践中去总结老师的经验，发现“师生互动”不仅包括：“知识互动”，而且还必须进行“情感互动”、“心灵互动”，这无疑又开拓了我们研究的新领域。

    第三，从老年教育理论中提出课题

    老年教育理论目前正在形成与发展中，也存在着不少空白点，或者还有与教育实践相互矛盾与逐渐完善的问题，这都可以成为研究的课题。如：老年教育心理学、老年教育管理学、老年教育哲学、老年教育社会学……都是一片空白，需要有志者去创建。

    第四，从教育信息资料中分析、比较、提炼出课题

    老年教育可以从各种教育信息资料中，提炼出新的研究课题。例如，基础教育课程改革中提出了“知识与能力”、“过程与方法”、“情感·态度·价值观”课堂教学“三维目标”，对我们老年教育很有启发，我们可以联系老年教育的实际进行研究。（见2007年《上海老年教育研究》第三期）

    ②选题原则

    选题必须遵循四条要求：需要性、科学性、创新性与可行性原则。

    第一，需要性原则：实践与理论研究的需要。

    要根据教育改革与发展过程中迫切需要解决的理论与实践问题提出课题。例如：在老年教育实践中，我们发现不少老年人无法适应现代信息化社会，如何通过老年教育让老年人更好地适应社会？我们对1997年全国老年大学协会有关会议上提出的“增长知识、丰富生活、陶冶情操、促进健康、服务社会”的二十字办学宗旨进行了理性思考，提出了“提高素质、增进健康、愉悦心情、陶冶情操、适应社会”新的培养目标，将“服务社会”改成“适应社会”，这也许更贴近老年人的需求，适合老年教育的实际。

    第二，科学性原则：有理论根据与事实依据；

    选题必须要有理论根据和事实依据，必须符合科学原理和教学规律，必须具有科学价值。

    第三，创新性原则：课题应该是他人没提出过的，或虽提出过，但未完全解决的。

    一定要避免人云亦云，不重复别人的工作，只有不断创新，有独到之处，科研才有学术价值。

    第四，可行性原则：具备开展研究的基本条件：人员、资料、经费等基本条件。

    2．设计课题

    设计课题也称开题论证，研究人员从科学性、创新性、应用价值以及研究条件等方面对所选课题进行分析、论证和设计，并向上级部门提出课题申请立项。论证应在下述几方面进行：

    ▲目的意义的论证（有否理论价值与实践价值）；

    ▲研究现状调研（背景资料分析：历史与现状，明确要解决什么问题，可能有哪些突破）；

    ▲研究内容设计（对内容进行整理，形成基本框架和构成）；

    ▲其他问题的设计（对研究采用的方法、资料采集、数据处理等技术问题进行设计）。

    3．制订方案

    制订方案主要内容有：划分工作阶段，安排工作程序。明确每一阶段需要的时间、人员分工、成果形式、经费预算、成果鉴定方式等。

    （二）研究实施阶段

    研究实施阶段包括：

    1．收集事实材料，包括文献资料、回收问卷、实验数据、测验结果、观察记录……简单言之，理论素材与实践素材。

    ▲理论素材也称间接素材。理论素材是前人研究的成果、各种理论专著、科研报告、经验总结……等理论素材。收集得越多越好，任何有价值的科研报告，不可能是拍脑袋拍出来的，都必须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进行。有的时候接到了一项科研任务，头脑常常是一片空白，不知如何下手，唯一的办法就是认认真真、老老实实地去读书、查资料，学到一定程度，灵感就会自然闪现，思路就会畅通。背景资料的收集相当重要，例如，我们对老年自主教育与自主学习的研究，我们首先就得学习心理的有关理论，如斯金纳的操作行为主义理论；皮亚杰的构建主义理论、布鲁纳的认知主义理论、信息加工理论、人本主义学习理论……我们还查阅了国内普通教育关于自主教育的科研成果。最后联系我们老年教育实际，通过实验与实践才提出了老年自主教育的观点。

    ▲实践与实验的素材。这更加重要了，这就需要我们亲自到老年教育实践中去搞调查、做实验，不断积累实践与实验的素材。例如，我曾撰写了一篇《当前国内部分省市老年教育发展现状的研究》，除了收集有关资料外，我亲自到武汉老年大学、重庆老年大学、金陵老年大学、浙江老年大学、江苏老年大学、宁波老年大学，甚至到宁波地区宁海县老年大学实地考察、学习，否则是不可能写出来的。近年来，我们通过5个实验班的实验开展教育科研，也取得了满意的效果。所以，收集实践与实验的第一手材料是相当重要的。

    2．整理事实资料：整理事实资料，是指把收集到的文献资料和采集到的数据资料进行一定的加工整理，使获得的资料整齐、有序，便于下一步的研究工作顺利进行。整理事实资料一般需要经过核对、分类、挑选等步骤。

    ▲核对：对获得的事实资料，从资料来源、完整性与准确度进行核实、查对，确保资料的可靠；

    ▲分类：将事实资料分门别类地加以整理；

    ▲挑选：确定事实资料对研究的有用程度，挑选有代表性或典型的资料，淘汰错误的、用途不大的资料。

    3．分析处理事实资料：文献资料主要用逻辑方法进行分析研究，数据资料主要用统计方法进行分析研究。实际上就是进行“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由此及彼、由表及里”的深入思考和技术加工，这往往对研究质量起决定性作用。

    4．得出结论：主要任务是把文献资料分析研究和数据资料处理的结果，本着客观、科学、严谨的原则，用概括性较强的语言简练地表达出来。研究结论有两个基本特点：其一，概括性，表明结论是通过事实资料深入研究后提炼出来的，要求用明确的概括语言来表述；其二，证明性，表明研究结论有科学依据，并非研究结果简单相加，也不是臆断。

    （三）形成成果阶段

    成果形成过程主要有2个环节：

    1．确定成果表现形式  

成果形式有：观察报告、实验报告、调查报告、咨询报告、测量报告、研究报告、论文和专著等。

    2．按步骤形成成果（略）  

    （四）成果评价阶段

    老年教育科研成果评价是指从科学性、创新性和应用价值等方面，对所取得的老年教育科研成果进行客观分析、研究、论证，得出对成果的总体评价结论，包括研究成果的水平、价值等。

成果评价阶段主要包括三个环节：

    1．选定评价形式。

    主要是形成性评价和总结性评价。形成性评价是对研究阶段过程进行的评价活动（准备、实施、形成成果的各阶段的评价），有助于及时发现问题，及时改进，提高科研质量。总结性评价主要是对研究获得的成果的理论价值、实践价值进行整体的、全面的评价。

    2．实施成果评价；

    3．改进完善成果。根据评价的结果，对成果进行改进、改善，提高科研成果的质量与水平。

    最后，老年教育科研工作需要对研究工作进行总结，那就是撰写老年教育科研报告。它是作者对研究结果在写作上的布局、谋划和安排。它是整个老年教育科研工作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老年教育科研报告主要有老年教育实践研究报告和老年教育理论研究报告两种形式。老年教育科研报告的基本结构可以根据内容的不同而灵活的掌握。它必须也应该达到结构完整、层次分明、逻辑严密、条理清楚的要求。当然在写作形式上是可以有所不同的。

    文章基本完稿之后，必须认真修改，精雕细琢。力争将文章写成：论点鲜明（不模棱两可）、论据充分（实践素材充分、理论依据翔实，保证一定的质与量）、论述严密（逻辑性强，不颠三倒四）、文字通畅（文字准确严密、通顺流畅）。鲁迅言：文章不是写出来的，而是改出来的，要一遍一遍地改，每改一遍都会有新的认识与提高。特别是送出去的文章，要再三推敲，不能把话讲死、讲绝，既对读者负责，也对自己负责。

    三、对老年教育科研的几点感悟

    1．要坚持科学精神和科学态度

    因为教育科研是要揭示教育的本质与规律，对未知的事物进行探索，所以必然会遇到各种困难、挫折与失败。这就必须具备热爱真理、勇于探索的科学精神，始终保持学术的良知。

    2．要努力革除“坐而论道”的研究习气，把老年教育科研引向学校和课堂，从日常教学实践中，从实证研究中归纳出具有理论含金量的结论。

    3．要不断地自我反思，担负起应有的学术责任与社会责任。老年教育学术进步和研究者的自我批判是密不可分的，理论的论争和批评永远是推动老年教育科研发展的不竭动力。

    4．老年教育科研必须“脚踏实地”，又必须“异想天开”，真正做到“务实创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