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年人处处皆欢欣

——一次独特的演唱会

20200802  10：39-17:48

上海市浦东新区惠南镇 赵新义

60多岁的我，在2020年8月1日晚上，欣赏了一次非常精彩的演唱会。

提到演唱会，人们总会下意识地想到，在歌厅或剧场，舞台下是黑压压一片的观众，舞台上是轮番登场的演员，以及热闹非凡的盛大场景。可此处所说的演唱会并非如此。既不是在剧场或歌厅，也没有众多的演员和观众，更没有专用的观众座位。而是在惠南地铁站2号口旁边的花园式休闲观景场所。演员是一位年轻的练歌者。观众是散步的闲人，基本以老年人居多，也有个别带着孩子的老少，再就是进出地铁站经过此处的过客。总之，因疫情关系，人数极少。座位是就地取材的围绕一小片一小片的花圃用水泥、瓷砖砌成的既可护花圃又可供游客当座椅的不足一米高的长条凳式的围栏。

2020年以来，因受新冠状肺炎病毒疫情影响，无事不出门的我，8月1日晚饭后，世纪联华购物完毕，时间在7点半，越过马路，来到惠南地铁站2号口东边的花园式休闲地块。看到人数比起疫情前少了非常多，就是说常态情况下，除了流动的和站着的人外，定是座无虚席。此时座位上则是稀稀落落不足满座的五分之一。但是，人数虽少，却绝对不影响此处的热闹氛围。

靠近拱极路与南祝路最近的角上的花园内，支着一个1米多高的落地式点歌机，一位身材魁伟的青年正用手指在屏幕上选择音乐文件。一看便知，该青年人是在此练歌。小花园内，人虽少，也正是因为人少，站的、坐的、躺着的、走动的、活动筋骨的、随孩子跑动的、以及进出车站快速行走的，都有。

此时此地，华灯初上，环境优美，凉风习习。让我感觉进入了一个秋季时节繁花似锦的公园。

点歌机的音乐响起，青年人放开歌喉，送来了圆润的男中音。使我实实地觉得身处一个百花齐放的演唱大厅。于是身不由己地走到一处靠近花红叶绿并且通风较好的位置，放下物品，面向歌者坐了下来。自然而然地成了演唱会的一名观众。享受起了非是歌者有意送而是自己专心听的一首首美妙动听的歌曲。

我这个50年代出生的人，对于时下流行的年轻人喜听爱唱的歌曲不熟，有的甚至是首次听到，更是基本叫不出歌名。然而，这并不影响我对每首歌所表达内容的领悟。因为有歌者字正腔圆、情之切切的歌述。

歌声，有低沉，有高亢；有忧伤，有喜悦；有悲愤，有铿锵。内容上，有情窦初开，有情意正浓；有心理落差，有心心相印；有分之悲切，有合之喜悦；有对山水的赞美，有对民族的歌唱；有扬鞭催马，有砥砺前行；有虎虎生风，有战功赫赫；有农田丰收，有科技捷报；有高楼大厦，有国旗飘飘……总之，歌者表达淋漓尽致，观众接收洋洋盈耳。因而，我早已被这珠圆玉润的歌声完全给驾驭了。于是，不由自主地随着高低起伏的乐曲哼唱起来。不止如此，有时还配合音乐的节奏打起了小拍子。

歌者唱呀唱，我听啊听，忽然一首曲谱的过门儿响起，耳边旋律的那个熟悉，撩起我心肺等躯体器官的那个舒畅，当时用语言是绝对无法形容的。尽管乐曲既熟悉又倍感亲切，但无论如何也想不起该曲的歌名。一边赏心，一边挖掘记忆，同时双手不停地随着每个音符的快速跳动在自然的舞动。此时，空气中传来“啊郎”，没等第三个字入耳，我便随唱“赫呢哪”，同时《乌苏里船歌》几个字欢快而极速地跃入我的脑海。接下来不言而喻，自然是手舞足蹈一点不落地伴随音律的进展，音量尽管不是响亮，却也绝非哼唱地唱完了整首歌曲。当然，我的举动也毫无疑问地招来了近处多人的注视。此曲结束，我却依然意犹未尽，情绪仍然定格在歌曲里不可自拔。

至此，歌者所唱歌曲，纵然有好多我能及时想起歌名的，如《女人花》、《夜来香》、《小城故事多》、《月亮代表我的心》等，并且在《我心中的歌献给解放军》时，我有幸在这建军节之日，跟随乐曲激情满满情绪高昂地完全唱出。然而，这是我对我们伟大祖国的无限热爱，是对我们中国人民解放军的诚挚敬意。是大爱！但是，对于我个人意义的小爱上来说，唯有《乌苏里船歌》，我情有独钟。因为，这首歌是我作为1977年恢复高考后的首届学子，在校园由老师所教、自己爱唱的歌唱家郭颂原唱的歌颂人民过上幸福生活的一首欢快民歌，能够表达我本人当时的愉快心情，而且此时重拾了一次美好的记忆。因此，当下触及，与我的爱国热情一样，情感的兴奋点一触即发，无法控制。这一点，我想，凡是与我同龄且有相似经历之人，一定是能够体会深切的！

我的思维还未完全从“乌苏里船”上下来，隐隐约约又过了2首。直至铿锵有力、林籁泉韵的《打起手鼓唱起歌》的歌声传来后，我的思绪才逐渐恢复到演唱会的位置。

我的情绪刚刚重新投入歌声当中，坐在我不远处的一位与我们肤色有别的女孩，手拿手机笑眯眯的地朝我走来。她一边走，一边做着手势。一看便知：让我帮她拍照。我的脑海里当即闪现出：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国际友谊。因此，二话没说，放下自己正在拍景的手机，接过她的手机。当她摆出几个姿势，我为她按下多个快门后，她接过手机，随即我看到她的手机里出现了我的上半身形象，同时听到她按手机发出的声音。接着听到她吐出的汉语“微信”，我随即不假思索地说：不用了，我一个老太婆。话是如是说，实则是不想给年轻人增添给我发送照片的麻烦。紧接着我听到她的重复“老太婆”。再接着就是她的英语谢谢。我因英语多数早已还给了老师，因此用汉语顺口回敬：不客气。然后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与女孩的互动以后，当然是继续听歌。可时间已过10点，本打算等演唱会结束再回家，却看不到歌者有停止之意，只能决定提前离场。在离开“歌厅”之前，走到女孩身边，用英语说：哈喽。当女孩抬头望见我时，立马也满脸笑容，我接着说拜拜。她也“拜拜”。告别女孩，我本意向歌者道声谢。可我在歌者两边路口绕了两圈，硬是没找到发言之机。只好在心里向献歌青年说声谢谢。此时是晚上10点29分。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都是非常愉快的。因为“无心插柳柳成荫”、“想不起来的亲戚送篮子杏”。作为一名老年人，随意走到一个地方，便能享受到莫大的快乐，这就是我们国泰民安的大中华景象。演唱会青年娓娓动听的歌声余音绕梁、入境女孩赏心悦目的甜甜笑容展现不止。一是让我步入歌唱的真空，一是让我为增进国际友谊贡献了自己的微薄之力，内心的畅爽无与伦比。心中默念：望老年人与我们伟大的中华民族每位成员一起携手世界各族人民一道，永远沉浸在大团结这首悠扬的歌曲海洋里欢跃地阔步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