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选题背景依据
为了全面了解全市老年学校开展素质教育的情况，2012年年初，上海市老干部大学承接了上海市教委的一项决策咨询研究课题《老年素质教育研究》，对上海市老年学校素质教育的实践现状进行了调查。在课题成果所搭建的框架下，2013年，我们提出《在各类课程教学中推进老年素质教育的探索与研究》这项课题，对老年学校素质教育的途径进行具体深入研究，期待能够通过挖掘各类课程教学中所蕴含的老年素质教育因素，发挥课程教学在老年素质教育上的主渠道作用，把老年素质教育推向深入。
二、选题价值诉求
（一）显现老年素质教育的现实品格
不少业界人士认为，在上海市成立的老年教育支持服务体系中，老年学校素质教育指导中心是最“虚”的。我们理解，这个“虚”所指的是：老年素质教育就是一个纯粹的理念，对老年学校办学的实践来说有点“鞭长莫及”。不可否认，老年素质教育从其最初形态来看，确实是一种理念性的表达，它的提出对老年教育的影响首先就表现在老年教育理念领域。然而，如若一直停留在理念的水平，而不落实于具体情境与实践，便难免会演化为一种抽象的教条。老年素质教育的理念要想避免这样的“命运”，就必须找到一条路径，使得老年素质教育的理念可以落实到老年教育的实践情境中去，以老年素质教育的理念来指导解决老年教育特定实践情境中的问题，以此来引导人们从老年素质教育的自发状态走向自觉状态，从而使老年素质教育逐渐具备更多的内涵和更加现实的品格。
我们所开展的《在各类课程教学中推进老年素质教育的探索和研究》课题就是旨在为老年素质教育找到一条通向老年教育实践情境的有效路径。而对老年教育来说，课程教学无疑是最核心的部分，如果能在课程教学推进老年素质教育方面有所探索，必然扩大老年素质教育在整个老年教育实践中的作用和影响。
（二）助推老年教育教师的专业成长
所谓教师的专业成长，是指教师在课程教学中接受一种新理念时，以自己原有知识经验为基础，在自己的教学实践中对这种新理念进行不断探索，并对这种探索进行不断反思，从而在原有知识经验和新理念的交互作用中形成一种教学实践智慧，以此得到教师专业的肯定和提升。基础教育领域教师专业化已经开展了很长时间，并取得了显著成果。反观老年教育领域，教师基本上都是兼职，很多教师都是拿普通教育或者高等教育的一套教学模式照搬到老年教育课堂，老年教育的特点或者说老年教育专业化的要求很难得到体现。在这样的情况下，教师授课质量的优劣完全取决于教师个人能力大小和觉悟高低，带有很大偶然性。而这种现象的出现，与老年教育教师缺乏专业性的培训和专业化的要求不无关系，因而，专业成长对于老年教育教师来说更加必要而迫切。
具体至本课题所关心的问题而言，老年教育的教师要想在课程教学中实施素质教育，他（她）自身必须首先对老年素质教育有充分的认同。这个充分认同的过程就是教师在老年素质教育这个新理念与自己原有知识经验之间交互作用的过程。对于老年素质教育这一新理念来说，教师们决不是被动接受的“容器”，而是主动地将自己原有的知识经验与新理念充分结合，以主导者和行动者的姿态，把这种外在的要求变成符合教师自我意志的内在要求。显然，通过《在各类课程教学中推进老年素质教育的探索和研究》课题的开展，我们实际上也是在推进老年教育教师的专业成长。
（三）深化老年教育课程教学的内涵建设
对于《在各类课程教学中推进老年素质教育的探索和研究》课题，我们主要关注的是借助课程教学进一步深入推进老年素质教育的开展，这其中“课程教学”是途径，“老年素质教育”是目的。然而，如果作进一步的思考，实际上可以发现，“课程教学”和“老年素质教育”其实是互为目的的。毫无疑问，课程教学对于老年素质教育的开展具有重要意义，是老年素质教育的主渠道。但同时不可忽视的是，老年素质教育理念的提出，也会进一步深化老年教育课程教学的内涵建设：一方面，挖掘课程教学中所蕴含的老年素质教育因素本身即是对老年教育课程教学内涵的深化。另一方面，老年素质教育的理念实际上为老年教育的课程教学提供了一种全新的思维模式。以老年素质教育的理念来指导整个课程教学体系的构建，无疑能对目前老年教育课程教学实践中五花八门的做法起到一种引领和规范，从而深化其内涵。
三、相关概念解析
作为《在各类课程教学中推进老年素质教育的探索与研究》课题总报告，这里所说的相关概念，主要是指课题题目中所提到的关键概念：“各类”、“课程教学”以及“老年素质教育”。本报告里所指的“老年素质教育”，仍然是取其狭义的概念即老年学校素质教育，关于此，在市教委决策咨询研究课题《老年素质教育研究》中已经做了相关论述，具体不再详细展开。我们这里主要对“课程教学”和“各类”两个概念的具体含义进行分析。
首先看“课程教学”。关于课程和教学的概念以及两者之间的关系，在学术界一直是争论不休。但是从学校教育的实践来看，对这两个概念比较一致的认定为：“课程”主要是指方案、计划、内容和学习经验，“教学”主要是方法、教授活动、实施和描述。本课题基本认同以上对两个概念的界定。除此之外，这里还需要对“课程”和“教学”的关系进行一定阐述。我们认为，老年教育中的课程与教学是相互联系的两部分，而且这种联系表现为持续不断的循环关系，课程会影响教学，教学也会影响课程，“教学决策的制定在课程决策之后，反过来，课程决策在教学决策实施和评估后被修改。这一过程是连续的、重复的、无止境的。”因此，开展《在各类课程教学中推进老年素质教育的探索与研究》课题，不仅要关注在教学过程中如何推进老年素质教育，也要关心在课程规划和设置上如何体现老年素质教育，同时要注意两者之间的相互联系和影响。
其次看“各类”。这里的“各类”主要是就专业门类而言的，对于老年教育来说，主要是指课程门类。2012年我们所作的一项问卷调查显示，6439名接受问卷调查的老年学员，在老年学校所学课程门类人数分布情况如表1所示。从表中我们可以看出，老年学员所学课程主要集中在文艺类、书画类、保健类、计算机类、文史类、器乐类、外语类、政经类等课程中。这与我们对老年学校的日常感知基本吻合。为了便于本课题研究的开展，我们又对这些课程门类进行进一步地模糊归类调整，将其分为五个大类：思想道德类（政经类等）、人文类（文史类、外语类等）、艺术类（文艺类、书画类、器乐类、家政类等）、养生保健类（保健类等）、科技类（计算机类、技术类等）。本课题所说的“各类”就是指上述五个课程大类。据此，我们成立了相应子课题组，分别就“在思想道德类课程教学中推进老年素质教育”、“在人文类课程教学中推进老年素质教育”、“在艺术类课程教学中推进老年素质教育”、“在养生保健类课程教学中推进老年素质教育”和“在科技类课程教学中推进老年素质教育”等五项内容展开具体研究。需要说明的是，上述五个课程大类只是就其总体而言的，不能确保没有任何成分的重叠，同时，为了能使研究顺利开展，各项子课题在具体研究过程中可能会对某些课程更加侧重，比如人文类课程可能主要会关注文史类，而不会把主要精力放在外语类课程上等诸如此类。
四、在各类课程教学中推进老年素质教育的策略
考虑到本课题的五个子课题已经分别围绕如何在五大类课程教学中推进老年素质教育进行了具体研究，因而，这里我们所说的“在各类课程教学中推进老年素质教育的策略”主要是指总体性的、原则性的策略。
（一）正确认识老年教育课程教学的三维目标
与基础教育一样，老年教育的课程教学也存在三维目标，即“知识与技能” 、“过程与方法”、“情感态度与价值观”。知识与技能中的知识主要包括描述性知识和操作性知识，相应地，技能主要包括心智型技能和操作性技能；过程与方法主要强调发挥老年学员学习过程中的积极性、主动性和创造性；情感态度与价值观主要指以老年学员为本，注重培养学员高尚的道德情操、正确的价值观和积极的人生态度。在各类课程教学中推进老年素质教育，实际上就是正确认识上述三维目标的过程。
首先要正确认识三维目标的层次性。老年教育课程教学的三维目标是指老年教育“课程教学的总体目标”，其下位概念为“各类课程教学目标”，而各类课程教学目标的下位概念为“课堂教学目标”。可以看出，课程教学的总体目标、各类课程教学目标和课堂教学目标分别处于三个层次，而且是从抽象逐渐向具体发展的过程。也就是说，老年教育课程教学的三维目标对各类课程教学目标以及课堂教学目标起着指导作用。因而，三维目标在落实到各类课程教学以及课堂教学中时，就应该根据各类课程教学和课堂教学的特点和特性，呈现不同的具体要求、内容和表现。如果将三维目标生硬地套进各类课程教学中或者是课堂教学中，则势必会出现形式化和僵化的问题。实际上，上述三个层次也是老年学员的素质发展不断具体化的过程，推进老年素质教育的深入发展，必须正确处理好三个层次之间的关系。
其次要正确认识三维目标的整体性。三维目标是一个整体，三者应该相互推进、互相融合。知识与技能的获得应该以更加适合的过程和方法来展开，而好的过程和方法必然会促进知识与技能的获得；同样地，情感态度与价值观也需要在深刻的认知基础上才能更加巩固，反过来，情感态度和价值观也对认知有一定影响；过程和方法同情感态度与价值观之间同样如此。然而，由于知识与技能在三维目标中较其它两项更为显性，因而在老年教育实践中比较容易出现的问题往往是过于注重知识和技能的传授。但是，应该认识到的是，老年教育中虽然有知识和技能的要求，但老年教育的目的绝对不是或者说并不期望是培养高精尖的专业人才，而是在于培养老年人和谐的人格，使其获得综合素质的提升。知识和技能本身并没有错，但如果这个维度过于膨胀，就会挤压另外两个维度，进而造成对老年学员心灵世界的严重压抑。老年教育课程教学中的三维目标应该是一个整体，如果在教学层面将其相互割裂，分别加以实现，教师们最终往往会采用非常生硬的方法对课堂教学进行肢解，进而造成知识与技能的僵化、过程与方法的形式化以及情感态度与价值观的标签化。推进老年素质教育，必然要求正确处理三维目标之间协调一致的关系。
（二）根据不同课程的性质灵活开展老年素质教育
在人类整个文化中，教育最具有人文精神：它将人置于首位，将提升人的素质作为根本目的，其他人类文化中的人文精神往往是内隐的，教育却是挖掘其他文化中的人文精神来培育人的一种文化。同教育一样，老年教育与人文精神也有着高度的内在一致性，其根本目的在于提升老年人的综合素质，以使老年人的生活质量和生命价值得以提升。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在老年教育的各类课程教学中，愈与人文精神相接近，也就愈加接近老年教育的本真，愈加接近老年教育的根本目的。也就是说，越是与人文精神相接近的课程教学越是能体现老年素质教育的精髓，在推进老年素质教育方面就更加“得天独厚”。
不难看出，前述老年教育的五大类课程门类中，人文类课程与人文精神最为接近，它是承载人文精神最为重要的媒介。因而，人文类课程尤其与人的素质有某种奇妙的关联，其体现老年素质教育的方式往往也更加直接。
思想道德类课程应该说离人文精神也很近，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超过了人文类课程。如果从一种泛化的概念来理解，在老年教育中，思想道德类课程实际上很难成为单独开设的一类课程，因为对老年人的思想道德素质的提升来说，它更加适合渗透在其他各类课程教学之中。只是为了强调其重要性以及管理的方便，思想道德类课程才独立成一个专门的知识领域。因此，在思想道德类课程教学中推进老年素质教育尤其要避免硬性的知识灌输，以防止其标签化。
养生保健类课程和艺术类课程是紧随人文类课程和思想道德类课程之后，与人文精神较为接近的课程，因而它们也是推进老年素质教育非常重要的途径。但是由于这两类课程所具有的专业属性，在具体的课程教学中往往会更加强调知识与技能的掌握，更多的老年素质教育因素往往隐含在背后，需要我们在课程教学中进行有效地挖掘、无缝地融入。尤其是艺术类课程具有情感教育的特殊功能，可以起到对人内在心灵的熏陶感染作用，由情感的渲染进而达到启迪人心灵的目的，最终实现人格的提升与心灵的整合。这个过程本身就是提升老年人素质的过程，是对老年素质教育酣畅淋漓的体现。所以艺术类课程教学一定要充分运用好知识和技能背后所蕴含的丰富的老年素质教育因素。
科技类课程，就其作为一种专业和学科来看，正好与人文类课程相对应，处在离人文精神最远的一端。社会上经常提到要科学精神与人文精神相结合，就是这一情况的反映。对于普通教育来说，科技类课程教学主要关注的是人作为生产力要素的有效性。但是对于老年教育来说，科技类课程教学的目的不在于让老年人成为掌握高精尖科学技术的人才，而在于使他们跟上时代发展步伐，适应现代社会生活。不可否认，由于科技知识的客观性、明确性、普遍性和中立性，不少教师会在课堂教学中采取推理式的目标设计，但是这往往会使科技类课程教学的过程过于实证，反而不利于科技类课程教学目标的达成。我们认为，在科技类课程教学中推进老年素质教育，一定不要仅仅局限在科学技术知识和技能传授上，更重要的是，应当扩展科学技术背后完整而多彩的人类文化，挖掘科技文化背后完满而丰富的人性及其蕴含的人文精神。
（三）确立新的课程观，改进教学方式方法
开展老年素质教育，不仅有目标与内容方面的要求，也有对教学方式方法方面的要求。老年素质教育理念关照下的教学方式方法尤其强调教师和学员积极性、主动性和创造性的充分调动和激发。而这涉及到确立新课程观的问题。
长期以来，在基础教育中，人们倾向于将课程视为一种“法定的知识”：课程是教育行政权力部门制定的、委托课程专家设计的知识集合，体现的是国家权力、国家意志和专家权威。教师只是课程的忠实执行者，没有任何自主权。在这样的课程观主宰下，似乎教师只要将教科书的内容原封不动地传递给学生，学生“照单全收”，课程目标就会自动实现，教师、学生全都处于被动接受的状态。目前基础教育领域正在进行的新课程改革，就旨在改变这种现状，非常强调在国家、地方、学校三级课程管理中确立新的课程观念，强调教师和学生在课程中的作用。然而，基础教育中只要还有国家课程存在，这种视课程为法定知识的课程观就会在不同程度上存在。
反观老年教育领域的课程，与基础教育有着显著不同。它没有国家课程，甚至很少有地方课程，更多的是学校依靠自身资源所开设的课程，这其中广大老年教育教师发挥着课程开发主力军的作用。同时，老年教育中的老年学员又不同于普通教育中的儿童，他们有着丰富的人生经历和体验，完全可以作为课程教学过程中主动参与的力量。但是，对老年教育的课程教学实践进行总体考察可以发现，除了一些操作型课程之外，老年教育的课堂基本上还是“教师在上面讲，学员在下面听”的讲授和传递模式。显然，这是老年教育对自身课程的特殊性还没有自觉意识的表现，老年教育界亟须确立适合自身特点的、新的课程观。
根据老年教育课程的特点，我们应该超越课程就是“法定知识”的观念，绝不能把课程等同于系统化的书本知识，而应该更多的倡导课程的创生观：即课程实际上是教师和学员通过知识媒介而共同参与、相互对话，最终联合创造的一种教育经验，具有情境化、人格化的特征。这里面强调了两个积极性，一个是教师的积极性，即教师可以在课程教学过程中根据老年学员的生活经验和背景对既有的课程知识进行重组和改造，他们时刻以自己对教育的理解改造着预设的课程。从这个意义上说，教师本身就是课程；一个是学员的积极性，即课程教学过程中学员并不是像录像机一样把教师传授的所有知识照单全收，而是根据自己的生活经验，对教师传递的课程进行重新建构，纳入自己的认知图式，形成自己所特有的东西。
这种新的课程观要求我们对传统的“我讲你听”的教学方式方法进行改革，克服单纯注重知识灌输和机械训练的传统偏向，强调课程教学过程中的师生对话，让老年学员也真正地进入课程；多运用体验式的教学策略和阅历激发式的教学方法，让教师的经验与学员的经验产生互融并相互启发；创设适切的教学氛围和条件，让学员对于所学的知识有更多个性化的解读和创造性的思考；注重师生互动、生生互动，充分调动教师与学员的积极性，让老年学校的课堂焕发生命活力。
（四）大力推进老年教育教师的师德师风建设
在各类课程教学中推进老年素质教育，教师起着主导作用。这种主导作用不仅仅指教师在课堂上运用了怎样的教学方法传授了什么样的知识和技能，更为重要的是教师所秉持的理念、做事的态度和人生的境界。无论教师本人是否意识到，也不管教师本人是否承认，在与老年学员的接触、交往中，他（她）的思想观念、思维方式、心理素质、价值取向都会对学员产生潜移默化的影响。说到底，教师的一言一行对于老年学员来说都是一种素质教育。“教师不能自外于老年素质教育”，实际上，教师也不可能自外于老年素质教育。所以对于老年学校素质教育来说，就存在一个老年教育教师师德师风建设的问题。
应该说，从整个面上来看，老年教育中教师的师德师风基本上是得到广大老年学员认可的。但是，我们不能忽视的一个问题是，整个老年教育在师德师风建设上还缺乏相应的机制。
从全国范围来看，老年教育中的教师绝大多数都是兼职教师，由于管理体制、机制以及经费等原因，老年学校在获得优秀师资方面渠道并不畅通，这对各级各类老年学校的教师管理是个很大挑战，更遑论教师的师德师风建设。
就上海来说，经过近30年的长足发展，尤其是近几年来的快速发展，上海的老年教育已经步入规范化的发展轨道。但是在教师的管理上仍然没有突破性的进展。推进上海老年教育教师的师德师风建设，首先应该拓展老年教育的师资来源，将高校、科研机构、相关社会团体的教师资源与老年教育的教师资源进行通盘考虑和安排，确保老年教育师资来源的“合法性”；第二，在拓展师资来源的基础上，应该严把入口关，甄选具备高尚师德、人格魅力、学识风范的教师作为老年教育的兼职教师；第三，应该着手制定老年教育教师的职业道德规范，建立健全老年教育师德师风建设长效机制，使广大老年教育教师自觉遵循老年教育教学规范，坚持学术研究无禁区、课堂讲授有纪律，肩负起立德树人、完善老年学员综合素质、提升老年学员生命质量的光荣职责
五、在各类课程教学中推进老年素质教育的保障
（一）发挥校长的作用，强化领导保障
开展老年学校素质教育，校长是关键。这种关键作用主要表现在校长是用自己的办学思想和理念来作用于学校的整个教育教学行为。只有各级各类老年学校的校长树立了老年素质教育的办学思想和理念，才会增强开展老年素质教育的自觉性，从而把素质教育理念贯穿到学校工作的各方面和全过程。对在各类课程教学中推动老年素质教育来说，校长所起的作用主要有：其一，校长用老年素质教育的观念、言行向学校老师、学员阐明学校教学的根本目的在于提高老年学员的综合素质，从而对教师的教学思想和教学行为、学员的学习理念和学习行为起到引领作用；其二，校长通过对学校教学价值导向的定位，在学校中确立以老年素质教育为指导的教师教学的评价标准，从而对教师的教学行为起到规范作用；其三，校长是学校办学的决策者，在学校管理中具有指挥全局的作用，可以统筹学校人财物各方面资源，为在各类课程教学中推进老年素质教育提供保障作用。
（二）改善课程建设机制，强化资源保障
课程对于老年素质教育的开展具有重要意义，没有一定的课程资源，老年素质教育就无法得到有效实施。然而，目前各级各类老年学校中的课程建设基本还停留在“学员想学什么课，学校就想办法开什么课”的需求主导状态，对课程建设背后的理念很少关注。而要想在各类课程教学中有效地推进老年素质教育，就必须改善现有课程建设机制，以老年素质教育的理念指导老年教育课程的规划、实施与评价。第一，在课程的规划方面要明确以提高老年学员的综合素质为目标，根据综合素质的内涵选择合适的学科内容，并按照素质内涵的层级合理设置课程的序列；第二，在课程的实施方面，尤其要关注课堂教学三维目标的整体性，注重挖掘课程所具有的素质提升的要素，注重课堂教学的情感性和审美性，为老年学员综合素质有效提升打下基础；第三，在课程的评价方面，一方面要对课程的规划进行全程性、经常性的评估和调整，确保课程规划有效反映老年素质教育的理念，另一方面要对课程的实施是否体现老年素质教育的理念进行评估，重点放在课堂教学中教师的教学理念与教学行为上。
（三）加强学校学习型组织建设，强化环境保障
老年素质教育是一个新理念。要想将这一新理念在各类课程教学中得到体现，其中尤其要重视教师的作用，重视他们对老年素质教育的信念、期望甚至情绪。然而，教师是在一定文化背景下主动建构意义的主体，老年素质教育必须进入到教师的意义系统，然后才能指导教师在课程教学中有所行动。也就是说教师在老年素质教育这场改革中的个人意义必须得到整个组织文化的支撑。显然，这里所说的加强老年学校学习型组织建设主要是针对教师而言的，它强调教师从个人学习转向合作学习，从而营造浓厚的学校教学专业发展的文化环境。首先要加强教师培训，开展指导型的合作习：采用多样化培训方式，通过校外专家、学科带头人等对教师开展培训，增强教师培训的实效性，深刻影响教师的信念，使其树立起老年素质教育的理念，为在各类课程教学中推进老年素质教育奠定思想基础；其次要建立教研制度，开展表现型的合作学习：通过开展以老年素质教育为主题的公开课、教学案例讨论会、读书汇报会等，促使教师将“通过课程教学推进老年素质教育”方面的隐性知识转换为显性知识，不断提高教学教法的水平；最后，要进行课题研究，开展研究型的合作学习：以课程教学与老年素质教育为主题，组建由教师组成的课题组，通过在研究过程中共同提出问题、分析问题、解决问题，使教师在行动中研究，在互动合作中发展，不断提高课程教学推进老年素质教育的有效性。
（四）注重对优秀教师典型的表彰，强化激励保障
在传统的教学管理中，激励主要是为了使教师完成教学任务，实现教学目标。然而，老年素质教育理念的提出，对老年教育教师的传统教学模式提出了转型的要求，要求教师不仅仅是“完成教学任务，实现教学目标”，更为重要的是，教师要在课程教学中充分展现老年素质教育的理念和因素。因而传统的激励形式并不能完全满足老年素质教育理念指导下的课程教学实践。因此，我们需要对一般的激励形式进行改善，强化老年素质教育理念指导下的教师激励保障机制，围绕老年素质教育的要求，将激励机制与教师教学评价标准相对接，构建物质性与精神性相结合、统一性与差异性相结合的综合性激励机制。尤其要注重树立师德高尚、教学技艺精湛、在课程教学推进老年素质教育方面卓有成效的优秀教师典型，加强宣传，树立榜样，推动老年素质教育持续深入发展。
